第二十章-《寂寞相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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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校园的时光匆匆而逝,这次是真的消逝了,一往无回地那种消逝。

    在公车车站等了许久,直到通往学校的公交车来了,我才恍悟,这学期没有课程了,大学的课程业已告罄,即使去了学校也没有课上,所谓的开学日期也再不是限制我的归期。这种想法让我灰心而失落。

    司机不奈地催促我快些上车,我正在犹豫是否还是去一趟学校,惜昔的电话却让我的犹豫止于萌芽。她一个人来到市区,要买些东西,问我是否有时间。我自然说时间多得无法**扼杀,希望得到她的帮助,而且马上赶过去。

    司机等待得早已不耐烦了,再听到我说到“时间多得无法扼杀”后,大声呵斥,指责我浪费车上其他乘客宝贵时间的不道德行为。我红着脸,连忙道歉。司机又是一阵低骂后,开车离去,扬起了街边些许愤怒的尘土。

    赶到市区的商业街,只用了十分钟,这比平时快了一倍。我左顾右盼,不见惜昔的踪影。不是说好了在交叉路口的“中银商厦”见面么,怎么还不见人呢?难道所谓的“中银商厦”在这个我生活了几年的市区还有第二家?我心里嘀咕。

    天色已有些昏暗了,市区的钢筋森林在落日的稀薄光雾中有些模糊,我抬头看了看西方将尽的阳光,心里有些担心:惜昔不会丢了吧?或者遇到什么麻烦,找不到路了?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?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!我暗骂自己悲观的态度,总是要不事情往坏处想。周末的市区人潮熙攘,会出什么事!

    真的,周末的市区从来不会寂寞,无论步行街两侧林立的专卖店,还是周围街巷的餐厅、咖啡馆,都是消费者的天堂,繁华倍增。这里的治安应该没问题。不过,惜昔家离这里还是要一段路程,而且要过几个偏僻的旧城区,那里常常会有些问题出现,会不会……

    我摇了摇头,阻止自己这些思想蔓延,快速拿出手机拨了惜昔的电话,嘟嘟――,响了十几声都没人接,我又拨打了几次,还是没人接。我有点慌了,看着夕阳抹去了最后一道身影,看着高压街灯逐渐亮起,我有点慌乱,用目光谨慎地搜查着从我身边过去的女孩子。这种行为引起了一些漂亮女孩的不快。不远处几个男人吸着烟,围在一起,谈论着什么,而且时不时对着从身边经过的女孩露出怪异的笑,那种笑仿佛只能出现在暗夜里,安静之中潜伏着危险。

    我的脊背感觉到一阵冰凉,点点的汗水不知道何时打湿了衣衫,夜风袭来,彻骨的寒冷。我没空理会,又拨了一下惜昔的电话,还是没人接。是否她发生了什么意外?手机被偷?还是又像上次在老剧院……

    如果。万一……

    还会有另一个一休出现?

    这个想法使我近乎于疯狂地在市区最高的标志性建筑物周围奔跑,又跑到地下停车场里,没有惜昔的影子,没有!再次跑回原地,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给姜总打电话。可是,这样的举动缺乏可靠性和确凿的证据,而且姜总辜负了当初我对他的许诺,怎么办?我还能做什么?

    我的眼睛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发黑,喉咙里有股腥咸的味道,刹那,一口血从嗓子里沁出,浓重的腥味令我作呕。我无法压制,直接喷到地上。

    模糊中,脑子竟然幻出了老剧院那晚的经历,只是一休不存在了,他像是空气中的幽灵,看着那残忍悲哀的一幕发生,却只有看着。我努力想挥去这种印象,却无能为力,心中有种割裂的痛。哇――又一口血喷出,染红了地上的一小块米黄色大理石。

    我蹲在那里,如同在找寻丢失东西。行人匆匆而过,偶尔投来异样的目光,却没有人愿意搭手。我的脑中一片空白,眼前的昏暗瞬间变得刺眼,耳边似有千万只蜜蜂嗡鸣,耳膜刺痛。

    “先生,您丢了什么东西吗?需要帮忙吗?”不知过了多久,感觉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,我想说有,但是还未张口那股腥味又要涌起,我只能咬紧牙挺过去。身后的人等不到我的回答,像是不罢休,又拍了我一下,声音柔和地有点模糊的:“先生,您也太不小心了,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吧!是丢了女朋友吗?还是妻子?呵呵!”柔和的声音忽然降了调,变得低沉而极具磁性,“可是,您在地上能找到她吗?除非她变成小人国里的人……先生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休!坏蛋,你呆在那里做什么?你倒是扭头看看惜昔啊!人家刚买了帽子,你给点意见吧!蹲在那里算什么?”女孩有点不快地说。

    惜昔?对,是惜昔!真的!她没有事?惜昔没有出事?天啊!谢谢,尽管无数次我怨恨你,埋怨你,误解你给我的一切敏锐,可是,命运之神,这次我要感谢你,亲吻你的脚跟,我愿作你最卑微的奴隶,哪怕是付出高昂代价也甘心情愿,只要能让惜昔安心快乐的生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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