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一张一张地翻动着。 动作稳定而......麻木。 就好像他那张此刻已经失去了表情的脸。 很久之后,他才终于找到一张女人的单人照。 呼出一口气,他迅速将照片塞进包里。 彷佛结束了一场凌迟。 他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手掌里。 月光透过脏兮兮的窗,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。 清冷刺骨。 翌日,一处山村里。 虞沧斜挎着昨夜的那个小包,站在一户人家门前。 隔着墙,他看了看院内悬挂的白布,上前用力地敲了下门。 给他开门的,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汉,脸上沟壑纵横。 “陈永发家吗?市医院老刘让我过来的。 ” 老汉顿了顿,让开了身子,让他进来。 简陋的屋内。 放满了各种丧葬的用品。 炕上还坐着一个麻木而哀戚的女人,是老汉的妻子。 虞沧看了眼屋内那一张显眼的黑白照片。 也是一个年轻人的母亲。 他收回了目光,看着地面默然一会儿,才开口道, “身上没啥大伤,主要是脖子,脖子划开了,有道口子......” “你看看觉得行今天就把事儿定了......我急着用钱。” 也不管老汉有没有问,他没有感情起伏地念着这些话。 像是在背诵台词、像是在售卖一件不在意的商品。 唯独不像是在谈论......自己妻子的尸体。 他在刻意压制着自己话语里的每一次颤抖。 可他每一次微微的颤抖,都像是尖锐的针刺在所有观众的肌肤上。 老汉手里看着手里的照片,半晌才问,“你是她男人?” 虞沧紧紧抿着嘴唇。 很长的停顿之后,他“嗯”了一声。 紧接着就是更漫长的沉默。 眼神失焦的男人,看着照片出神的老汉,以及后面炕上坐着的哀戚的女人。 每个人都满腹心事。 屋内压抑的气氛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 座位上的陆知,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。 按照剧情,男人面对的危局已经有了解。 但他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。 一切都有了解,又好像一切都没有解。 第(3/3)页